所谓情怀不过是资本的一环,是营销,是割韭菜的镰刀。利益面前没有感情。不会真有人觉得老福特是墙内自由创作的灯塔吧!

Formenos和Hithlum的反派生涯(五)

Warning:

  • 西皮:CurufinweXNolofinwe

  • 黑帮au

  • ooc、bug满天飞

  • 有点长


一切荣耀属于托尔金爸爸,一切槽点属于我



————


(五)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它永远都不会让你如意

 



       Curufinwe坐在话事人派来的奔驰里,被两个身材魁梧的杀手夹在中间。他双手上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的裤子上。那是Nolofinwe的血,直到现在还带着他的温度。

 

      话事人派来的4个杀手是幸运的,因为刚好赶上了这出独幕剧最精彩的部分。更棒的是他们还抢到了头等座。Curufinwe当着他们的面用自己锋利的折刀*割开了Nolofinwe的右手腕。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他就站在Nolofinwe身后,高高地抓着他的右手。Curufinwe割腕的动作幅度很大,仿佛一场夸张的演出。末了,他还用绷带将那只滴血的右手腕捆在衣帽架上。

 

      “走吧。”Curufinwe将折刀丢在Nolofinwe的脚边,从容不迫地来到他的观众中间,“我完成了约定,但是总归要见他一面的。”他离开安全屋时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Nolofinwe的头颅无力地低垂着,黑发像一块厚重的幕布隔开了外部的视线。他的右手腕还在滴血,殷红的小溪顺着他僵硬的右臂蜿蜒而下,像一件精美却刻意的艺术品。

 

      事实上,相比起一把锋利的好刀,Curufinwe更加青睐他的枪。毕竟他可不像经营外科医生这个身份的柳叶刀一样充满了耐心。Formenos的一生是由杀戮和尸体堆积而成的。他杀过很多人,却从来都未做到如此夸张的地步。割开Nolofinwe的手腕的触感和以往相比是那么不同,就像割开一只新鲜、饱满的水果,一刀下去,汁水四溢。然而事实上Curufinwe并非如想到中的那般欣喜若狂。正相反,他的心平静得可怕,仿佛这场被精心设计的谋杀不过是一场司空见惯的表演。Curufinwe对着自己的手发了会呆,决定把血擦在汽车的皮质座椅上。他偏过头,越过杀手的身子沉默地眺望一闪而过的风景。路灯昏暗的光连成了一条亮白的线,一直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这个安全屋是Formenos所有安全屋中最偏僻的一个。它建在风景宜人的郊区,到城里有一段相当长的路程。Curufinwe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椅背上。他身边的人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但是他不能。因为在路灯构成的白线尽头是一场恶战。

 

      然而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他永远都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在Curufinwe的意识快要跟Irmo拥抱时,这辆性能精良的越野车突然用力地震颤了一下,发出一声悠长、尖利“嗤——”的一声,紧接着就像是被卸掉了轮胎一般猛地停住了。巨大的惯性以相当大的力道推在Curufinwe的后背,害得他一头撞上了驾驶座,还磕破了自己的嘴角。

 

     “该死的发生了什么事?”话音刚落,一支手枪便死死地抵在了Curufinwe的头上。副驾驶传来了一道恶狠狠的声音:“问你呢!那婊子养的不是死了吗?”后视镜中印出了一道影子,光线昏暗有些看不清楚,但总能看清摩托车明晃晃的白色远光灯。

 

      再怎么周密的计划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可控的因素。Curufinwe放了一个大错,他并没有为那个不安分的因素留足余地。在制定这项天衣无缝的计划时,他从未想过恶战竟然会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来。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料到Nolofinwe会提前这么久从麻醉中清醒过来。而更加令他猝不及防的是,Nolofinwe居然会拖着被麻醉的身体追上来。他知道Nolofinwe自小便开始的抗药训练,因此特地给自己的新型麻醉加大了剂量——理论上这足够让他在安全屋里面谁上一天一夜。Curufinwe原本最担心的是麻醉药的副作用。然而事实证明,正是麻醉药才是最应该担心的那一个。他还是太低估他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一贯冷静的Curufinwe罕见的手足无措起来。

 

     “我他妈哪里知道! ”他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对着副驾驶上的人尖叫地吼了回去。他皱起了眉毛,置于暗处的手捏紧了拳头。很好Nolofinwe,这是你自己作出来的!Curufinwe咬牙切齿地喘着气,目光变得凶狠起来。Nolofinwe的身影越来越近,就像一艘潜艇从黑暗中现身。他用摩托车灯打出暗语,那是一个危险的预告,就像每一个英雄电影中盲目自大的反派都会做的那样。

 

    “我来了。”

 

       Curufinwe右边的那个杀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从车上拖了下去。他被面朝下摔在地上,接着又被抓着手臂拎了起来,仿佛他是一个破布娃娃,任人捏来揉去。Curufinwe默默地在心里记了一笔。一支枪自始至终都抵在他的脑袋上。当他被勒着脖子作出一副被胁迫的样子时,他发现所有人都下了车,所有枪都上了膛。他们站成一个弧形,三把枪如临大敌一般齐刷刷地指着同一个焦点。

 

     这是一个明智又愚蠢的做法,Curufinwe动了动,试着找一个让自己舒服一些的位置。Nolofinwe就这样毫无顾忌地闯进包围圈。他下了摩托,泄愤一般将它推倒在地。Curufinwe静静地看着他,不再有所动作,他甚至能够听见杀手们紧张又兴奋的心跳和呼吸。对方穿了件卡其色的大衣,扣子从第一颗严密地扣到了最后一颗。那是Curufinwe丢在沙发上的那件,他穿起来很合身。

 

     “Hithlum! ”挟持着Curufinwe的杀手发出一声凶狠的低吼,刺向Nolofinwe的目光就像两支锐利的箭,“Formenos在我们手上!我……”

 

     “你这蠢猪脑子不会真他妈以为我在乎这个操蛋的基佬吧! ”Nolofinwe发出了一声介于怒吼和咆哮之间的声音。话音刚落,他便飞快地抬起了枪,将微微颤抖的枪口对准了Curufinwe。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或者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因为一般而言不论是Hithlum还是Nolofinwe都不会爆粗口,除非是在黑酒吧或者地下拳场这种地方才会说上一两句,以免显得太过违和。Curufinwe感觉到挟持着自己的杀手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料到Hithlum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Curufinwe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屈起膝盖,压低自己的重心。而在他的对面,双目赤红的Nolofinwe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起来。那副凶恶的样子简直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龇牙咧嘴地准备报复一切。

 

     “啊——”

 

      夜晚的寂静猛然间被一道痛苦的惨叫声狠狠撕扯开来。一大股鲜血从搭在扳机上食指的断面中喷射而出,在红色的间隙隐约能够看见惨白的指骨。Curufinwe一把抓住勒着自己的手臂,利落地来了一个过肩摔。身后魁梧的男人仰面摔在Curufinwe的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血色殆尽。

 

      先开枪的是Nolofinwe。那是他的沙漠之鹰,上面还装上了消音器。在开枪的同时,他奋力将左手握着的东西往前一掷,那小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抛物线。Curufinwe一脚踩上地上的男人的肩膀,伸长了手臂灵敏地接住了他的折刀。还未等那个可怜的男人呻吟出声,寒光一闪,所有的哀嚎都被硬生生切断在喉咙里。Curufinwe捡起了地上枪。

 

     “砰——”

 

       剩下的三个人反应很快。他们同样也是话事人最优秀的养子,也是Hithlum的兄弟。在哀嚎声响起的那一刹那,三根手指近乎是同时扣动扳机。那枪声真是大得惊人,仿佛晴朗的夜晚突然炸开了一记响雷。巨大的声音几乎震痛所有人的耳膜。Nolofinwe中弹了。就在他刚刚把左手的折刀丢出去的时候,两枚子弹呼啸而来,就像两头发怒的公牛将他撞翻在地。他的身体向后倒去,另一枚子弹堪堪地擦过他的头皮,留下一道带血的伤口。似乎Nolofinwe的命运已经被无情地判了死刑,乌云纷纷涌上来压住明亮的星辰,就像Mandos漫天散开的长袍。杀手们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微笑。听,那呼啸的风难道不是Mandos的脚步声吗?

 

      而Nolofinwe的手还握着枪,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允许自己在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上让武器脱手。藏在大衣下的防弹背心替他拦住了发疯的公牛,那尖锐的犄角没能穿刺他的胸口。Nolofinwe敏捷地向着右前方举起了枪,趁着自己被摔晕之前扣下了扳机。

 

     “砰——”

 

      很好,射偏了。Nolofinwe的后背重重地砸在地上,那一瞬间撞击身体的强力几乎要震碎全身的骨头。不过很好,至少是缴了他的械。Nolofinwe深吸一口气,抬高手臂补了一枪,直接让那人的脑袋开了花。

 

      有一个致命的道理需要所有人铭记在心——一定要找一个人看住你的后背,如果没有,那自己务必要小心。许多人勇往直前,他们的枪口染着血,却在某个风平浪静的时候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这样血淋淋的教训有很多,比如Jason和Paul——他们是话事人最优秀的养子之一,在最辉煌的时候甚至能跟Hithlum分庭抗礼,是两把最锋利的刀。在Nolofinwe倒下的时候,他们的心跳突然加快。他们太兴奋了,以至于整张脸都有些扭曲。杀死Hithlum并且取而代之的可能在前方闪耀着,犹如一块打磨精致的宝石。它折射着太阳的光辉,投下一道彩虹。这实在是太美丽了,绚烂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于是,顺理成章地,他们忘记了自己背后有一头残暴的恶龙已经挣脱了枷锁。对了,还有一点更为重要的是,那块剔透的宝石是属于它的,而那头野兽显然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宝石。

 

      又是一声枪响,那个粗心大意的可怜虫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无言之中,有一朵妖冶的花在黑夜中悄然绽放,花团锦簇仿佛是冬夜中燃烧的火焰。Curufinwe半眯着眼睛,他的枪还在冒烟。Paul的尸体横亘在他身前,头部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团。Jason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终于从绮丽的幻想中抽身。但是那已经太迟了,野兽在黑暗中伸出利爪。他仓皇地转过身,却一头撞上了Curufinwe染血的枪口。

 

     “砰——”

 

      一声枪响过后,万籁归于寂静。在一片血腥味中,连寒风都收住了自己的呜咽。两旁林立的路灯依旧散发着亮白的光,不曾因此而削减自己的光亮。白色的光带依旧指着那遥远的尽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Curufinwe松了一口气,随手将枪扔在Jason的尸体上,然后将折刀擦干净收进衣兜里。此时Nolofinwe也从地上坐了起来,曲起一条光裸的腿。他同样扔下了自己的沙漠之鹰,转而拉开大衣试图将嵌进防弹背心的两枚子弹抠出来。

 

      Nolofinwe终于抠出子弹的时候,Curufinwe走到他身前。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伸出右手让他把自己拉起来。Nolofinwe的手很凉,握住它的时候Curufinwe觉得自己像是握住了一块冷冰冰金属。他低头,很容易就看见缠在Nolofinwe手腕上的绷带。他们之间挨得很近,近到他们能够感觉得到对方鲜活的呼吸,近到他能够看清对方额角的擦伤。须臾间,Curufinwe感觉到 了触动,就像一枚子弹呼啸而来,撞进了自己的胸前。他看见了自己的血迸溅而出,是红色的。

 

     “话事人是不会原谅我们的。”Nolofinwe偏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以及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想杀我。”他瞥了Curufinwe一眼,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元老会记住我们的。鉴于Formenos已经死了,我想给你介绍一下不得不因为你的过失而开始逃亡的同伴。”Curufinwe叹了口气,故意岔开话题,“Curufinwe,这是你知道的。以及你不知道的——”


    


——tbc——

注解:

*折刀来自 @青钰君的肉



上次的问题放羊~~


其实 @离馅八千里 小天使回答的差不多了,只是不是吸血鬼这么夸张啦

我在写这篇文的时候是将Hithlum和Nolofinwe算作两个个体,虽然它们都是指芬熊这一个人。最开始Nolofinwe依附Hithlum而存在,并非真正独立。费费那一枪杀掉的其实是Hithlum(因为话事人派来的人以为Hithlum死了)。Hithlum死了,Nolofinwe才真正的得以独立存在,算作一次新生,这就是费费“生快,Nolofinwe”的意思。





评论(8)
热度(35)

© Princess Sally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