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情怀不过是资本的一环,是营销,是割韭菜的镰刀。利益面前没有感情。不会真有人觉得老福特是墙内自由创作的灯塔吧!

Shut eyes

Warning:

  • 西皮:anjamin无差  安德烈X佩吉有提及

  • 灵魂伴侣梗,在见到对方之前人是看不见除了黑白之外的颜色的

  • 角色死亡,S310

  • OOC!!!BUG!!!!BORING!!!



一切荣耀属于Turn剧和历史,一切槽点属于我。




——


本杰明不知道当安德烈看见绞刑架时的心情,然而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尽管事与愿违,但是这位优雅的英国绅士还是走上了绞刑架。风声猎猎,安德烈整齐的军装在这一片萧索的颜色中显得格外显眼。那是红色的,鲜艳宛如流淌的热血。本杰明面如表情地盯着那一抹红色——过不了多久它就会消失,成为日落时分最后的那一抹晚霞。他看着安德烈用一条白布遮住脸,有几缕棕发散在白布上。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了,本杰明却在这时没由来地心跳加快。眼前的颜色模糊成一团,渐渐失去了原有的色泽,甚至红色都不再鲜艳,而是呈现出一种苍白的模样,就像安德烈即将死去的生命。

 


“恳请你们为我见证,我勇于直面自己的命运。”安德烈洪亮的声音响起。这个英国人在绞刑架上站得笔直,仿佛这不是大陆军的绞刑架而是国王的授勋仪式。他低下头向他的灵魂伴侣投去最后一眼。蓝色或许就是他生命中最后的颜色了。

 


永别了。

 


本杰明比谁都清晰地感觉到安德烈的死亡。在安德烈断气的那一瞬间,一切颜色都消失了,仿佛在那一刻上帝吹熄了太阳和月亮,整个世界都坠入了黑暗之中。安德烈的尸体悬挂在绞刑架上,风吹起他的衣摆——那是黑色的。本杰明皱起眉毛瞪向那具颜色不再鲜艳的尸体。黑色与白色冲撞进他的眼睛里,令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Buddy你还好吧?”耳边传来凯勒布的声音,“你的脸色看起来糟透了。”本杰明朝声音传来和方向扭过头,凯勒布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真的吗?”他摸索着抓住凯勒布的手臂,对上对方担忧的双眼。

 


“真的。”凯勒布笃定地说,“尽管我还没有遇到我的灵魂伴侣,但是你的脸白得特别不正常。发生了什么?”

 


他们向后退了几步,给前来收尸的士兵留出足够的空间。一个士兵割断绞绳,在下方的几个则七手八脚地将尸体接住。有一个士兵托住尸体的头颅,并指挥他的同伴抬起尸体的脚。安德烈的衣摆了无生机地垂下,在一片迷蒙的灰色中随风安静地晃动。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去解开蒙在尸体脸上的白布,那一抹白色在黑发上显得格外扎眼。

 


“是因为他吗?”凯勒布抱起手臂用头指了指尸体的方向。

 


“我永远都习惯不了这种场景。”本杰明的视线从尸体移到凯勒布身上。现在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重新适应了这没有颜色的世界,这不由得令他感到一阵轻松。

 


“谁都不喜欢这种场景。”凯勒布一边说一边看着士兵搬着尸体离开,“你想想那些遇到灵魂伴侣的人——就像Woody和Anne。听说看得见颜色,这种场景带来的冲击更大。”

 


“所以啊,在独立之前我可不希望遇到我的灵魂伴侣。”本杰明扯出一个微笑,“我可不想看见红色的尸体。”

 


本杰明依旧不愿将自己的遭遇告诉第二个人,哪怕亲近如凯勒布。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而且如果传到华盛顿的耳朵里情况只会变得更糟。不会有人能想得到一个效忠于大陆军的少校的灵魂伴侣竟然会是那个成功策反了阿诺德的英国间谍。事实上本杰明自己都没有想到命运竟会如此的戏剧性。然而他没法忘记第一眼见到安德烈时的悸动。西点前哨的那扇门仿佛连接着两个世界。当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本杰明觉得自己仿佛一脚迈进了一幅色彩鲜艳的油画之中。沉稳、优雅的褐色是第一个降临在他世界中的颜色。本杰明还记得安德烈那震惊的眼眸,褐色就像浓稠的巧克力一样一点一点地流进他的眼中。他很想知道安德烈看见自己第一眼时的心情。他在囚车上没有问,而现在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本杰明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不禁回想起安德烈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在想要是你效忠于国王该多好。”

 


要是他不是英国人该多好。若是这样,他们将会成为最默契的一对灵魂伴侣,不会再有不幸将他们分开。本杰明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绞刑架——现在那里只剩下一截被割断的绳子孤零零地悬在空中。此刻的天空是惨淡的白。树木狰狞的黑影在风中狂舞着。他唤起曾经那些有关颜色的记忆——天空若依旧是蓝色,那也不至于恐怖如此。

 


“我们走吧。”凯勒布拍了拍本杰明的肩膀,“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彼时绞刑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围观的人群正渐渐散去,讨论的声音被风吹散。本杰明将手收进口袋中,指尖摩挲过纸张光滑的页面。他转过身看向散去的人群,一个瘦小的黑影急匆匆地走过。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说完本杰明便丢下凯勒布追了上去,“阿诺德夫人!请等等!”

 


黑影停住了脚步,从斗篷下显露出的是一张苍白、悲伤的脸。那是佩吉 · 希彭,阿诺德将军的妻子,安德烈倾慕的女人。这位昔日的费城之花故作镇定地抬起头。当对上那双美丽的眼睛时,本杰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口袋中的纸张。

 


“请问少校有什么事吗?”她的样子看起来非常脆弱。本杰明的胸腔涌起一股苦涩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心脏。他知道自己得完成他们最后的遗憾——如果自己没办法保护他,那至少也应当保护他爱的女人。

 


“您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去向您的朋友寻求帮助。”本杰明说着,缓缓将口袋中的纸张掏出来,飞快地塞进女人的手中。那是安德烈在囚车上送给本杰明的画稿,也是本杰明曾经拥有的唯一的能够怀念对方的东西。画纸上佩吉的眼睛神采奕奕,宛如一株盛放的鲜花。阿诺德夫人握着画纸的双手微微颤抖,有一颗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谢谢您,少校。”

 

 

——卒——



附赠虎头蛇尾随便写的小鱼



那顶帐篷是伊甸园的大门,连接着天堂和人间。或者正确地来说,那顶帐篷中装着地狱。



本杰明在巡视了一遍哨卡设置之后匆匆地走向那顶帐篷。华盛顿和汉密尔顿都在等着他。那有一场审讯,针对安德烈,大陆军在西点抓获的间谍。在此前本杰明一直生活在黑与白构成的世界之中,看不见颜色对于情报工作没有带来任何不利影响。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之下遇见自己的灵魂伴侣,更没想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居然是安德烈。



事情就这么在本杰明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如同在黑暗的山洞深处点亮一盏灯,黑白的迷雾被光驱散,露出隐匿其中的风景。走进帐篷就像一脚迈入一幅美丽的油画中。就在本杰明掀开帐篷的那一瞬,斑斓的色彩如春风一般扑面而来。他愣住了,惊讶又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他看见米白色的帐篷映衬着明亮又透彻的阳光,散落在空中悬浮的灰尘中,呈现出极为美丽的金色。桌椅的棕色像浓稠的巧克力缓缓沿着桌腿流下,在地上蔓延开来。泥土是一种独特的黑色,翠绿像夏夜的星一般点缀其上。这是与黑白极为不同的景色,本杰明在此前20多年的时光中从未见过。那是如此的鲜艳、明亮,就像在灰白天空中纷飞的蝴蝶,以一种耀眼的姿态刺进本杰明黑白的世界中。本杰明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这前所未有的景色不由得令他感到头晕目眩。



“塔尔梅奇?你还好吗?”一只手扶住了本杰明的手臂,汉密尔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本杰明喘着气抓住汉密尔顿的手臂保持平衡,感激地朝他的方向转过脸。



汉密尔顿的头发是橘红色。



“谢了。”本杰明轻声说着,露出一个微笑,“我没事。”



华盛顿回过头投来严肃的注视,他的军服是深蓝色。



本杰明扶着汉密尔顿站直身体,在猝不及防间就坠入一片优雅的浅褐色。安德烈就坐在对面,抬起眼睛看向本杰明。本杰明的心跳猛地加快,一下一下敲打在他的胸口。他慢慢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没办法从安德烈身上挪开自己的眼睛。安德烈的眼睛是明亮的褐色,流露出震惊的神情。他们睁大了眼睛看着彼此,金色的浮尘悬浮在他们中间。



“我现在才知道天空的颜色。”安德烈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颇为悲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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